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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包工頭變大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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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款開始的時候綽號是“包工頭”。這是根據他打電話內容而定的,反正他的電話此起彼伏。蘇雨薇後來才知道,他擁有三個手機。他的電話內容幾乎如最火的熱播劇極其雷同,大意就是說這事等我回去說,我一會兒就到工地……要不就是建築材料的價格。蘇雨薇隱隱覺得他有些來歷,不像包工頭那樣簡單。後來有一天,楊笑波神秘地跑上來,對蘇雨薇說:“我跟你說,那個包工頭好像是大款。”

蘇雨薇疑惑地問:“你憑什麽這麽說?”

楊笑波一臉得意地說:“我看他是開車來的,而且不止一輛,我老公知道車的品牌和型號,這絕對不是一個包工頭就能買得起的車。”

蘇雨薇搖了搖頭說:“那不一定,現在的包工頭有錢的海了去了,憑什麽你說他買不起豪車?”

楊笑波說:“真不是,你看哪個包工頭這麽有修養和低調,肯定是大老板。咱們打賭,如果他是大老板,你就在,”她一指裏屋說:“不用山珍海味粗茶淡飯就成。”

這也是楊笑波與她‘搶功’的重點,她常常拿出這個有力的證據,證明自己的英明。

蘇雨薇一開始就覺得此人有些來歷。不動聲色之中淡定從容,蘇雨薇想方設法想與他多聊幾句,收效甚微,他不是點頭就是不置可否,弄得蘇雨薇搜腸刮肚也無法打開他的金口。蘇雨薇要來電話,一次也沒敢打過。楊笑波這麽說,她也認可就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,愈發註意起這個貌不驚人又有些神秘的男人。

兩周後答案揭曉,楊笑波贏了。大款是我市幾大房地產公司之一的諾亞房地產公司的老板——姜總姜海濤。

從此,憋憋屈屈的包工頭揚眉吐氣變成大款。

真相的揭曉沒有一絲一毫的戲劇性。

蘇雨薇想了好幾個方案,比如見面時把話題引到職業上,然後用猜一猜的方式,或者……沒等她實施,大款就露出了冰山一角。

這天,大款如同往常一樣悠閑而來,尾隨其後的是忙三火四的楊笑波。她一進來就一個勁地給她使眼色,蘇雨薇假裝沒看見,繼續他們平時買賣的程序。期間蘇雨薇盡量調節空氣也是在尋找合適的方式往他的職業上引。

楊笑波坐不住了,她路過蘇雨蘇雨薇跟前,手裏拿張彩票假裝兌獎的樣子,在路過蘇雨薇的時候不輕不重地用腳踢了她一下,意在提醒她。蘇雨薇疼得呲牙咧嘴用眼色狠狠回敬她,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,有能耐你問呀。楊笑波才不會如此魯莽,她只想坐享其成。蘇雨薇絞盡腦汁還在冥思苦想,楊笑波也只能幹瞪眼幹著急。

“人家不喜歡說話,上來就問,你是做什麽的?這樣是不是有點太突兀?”大款走了以後,蘇雨薇抱著腳倒吸著氣對楊笑波說。

楊笑波隱忍多時,這時順勢打了她一下埋怨說:“你就裝吧,不演戲可惜了。再踩你一腳,我看你還裝不裝了。”

蘇雨薇笑著躲開了說:“你也不能因為我沒問就打擊報覆吧?”

“一句話的事,問一句你會死呀?要是不想請客你直說。”

蘇雨薇抓住她的胳膊半真半假地說:“你對他比我還熱情呢,你怎麽不問?我問和你問有什麽不同?你就會埋怨我。”

“你可打住了,這是你的一畝三分地,我可不想喧賓奪主。”

“別來這一套,我看你一見他如狼似虎,恨不得讓他包下你的小超市。”

“他要真能包下,我就把他當祖宗一樣供起來,趕緊問,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那頓飯。”

“好,好,我答應你,下次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問個清楚,打聽個明白。”

楊笑波這才恢覆笑容鳴金收兵偃旗息鼓。

沒想到第二天,答案就主動送上門來。

雖然初夏天氣還不是特別的燥熱,有時也會悶熱悶熱的,尤其是中午。蘇雨薇和楊笑波正在嗑著瓜子說著昨天中獎號的時候,一輛純白的豐田車“嘎”地停在飯店門前。蘇雨薇對這輛車比對人還熟悉,這個高調張揚個性的人是一家大型房地產公司的副總丁建軍。

丁建軍一反常態,剛剛才打開車門,人還沒下來就沖裏面喊:“賣彩票的蘇雨薇快點出來,雨薇出來!”蘇雨薇扔下瓜子,風一樣的沖了出來問:“怎麽了?怎麽了?”

丁建軍捂著眼睛變了腔調說:“眼睛迷了,疼死了,快點幫我一下。”

楊笑波也跑了出來手裏還拎了一瓶礦泉水。蘇雨薇推著他讓他站在臺階上,正要給他翻眼皮,大款從左側慢慢悠悠地拾階而上。

蘇雨薇沒顧上招呼大款,楊笑波喊了她一聲,把水放在她的腳邊把大款迎了進去。

蘇雨薇給丁建軍翻完眼皮,又用清水給他洗了洗眼睛,這才瞇著眼睛進屋。

丁建軍一直揉著眼睛,落座後才看到大款,他立刻站了起來一反常態謙恭有加地說:“老總,你什麽時候來的?”

大款笑而未答。蘇雨薇與楊笑波先是對了對眼,然後都會心一笑。

丁建軍沒有綽號,因為沒來得及取他就自報家門。從他打票的第一天起,蘇雨薇和周圍的人就知道他是一家大公司的副總,誰也不關心那家公司叫什麽。蘇雨薇關心的是每天他打多少彩票,他常常在蘇雨薇的忽悠下成百上千的打。蘇雨薇也盡可能的表現對他的熱情。一來二往,他也知道蘇雨薇的名和姓,雨薇、雨薇地也叫得親切順溜起來。

蘇雨薇看他倆認識,就挑起話頭說:“丁總,你昨天從我門前路過怎麽沒進來?我看你下車打電話來著,小臉喝得通紅呀。”

丁建軍想擺手制止她,可來不及了,蘇雨薇根本沒註意他的表情繼續說:“坦白從寬,抗拒從嚴,說!昨天中午又上哪喝了?連彩票都不打了,你想學大禹嗎?三顧‘家’門而不入嗎?”接著又換了溫柔的口氣說:“我提醒你,喝酒開車太危險了,下次我再看見你喝酒開車,我立刻播打110,這是對你健康和安全負責。”蘇雨薇最後兩句很認真也很嚴肅地說。

一向伶牙俐齒的丁建軍立刻滿臉通紅如喝酒一般張口結舌,蘇雨薇正不知道自己什麽地方說錯了,大款意味深長地笑了笑,始終一言不發,放下彩票就走了。

丁建軍扭頭看了看大款出去的方向,用手指著蘇雨薇惡狠狠地說:“你就害我吧,我們單位明令禁止工作時間不許喝酒,你偏在我老總面前揭我的短,回去他還不收拾我呀?”

蘇雨薇的小臉煞白煞白的,她知道自己闖了禍,急忙解釋說:“對不起,對不起,我真不知道個中緣由。天呀,怎麽他是你們公司的老總?”

丁建軍說:“可不是,我在單位除了怕他,沒有第二個人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說得就是我。你呀,你真是害死人不償命呀。”

蘇雨薇又連聲說對不起,問:“對了,你們公司叫什麽名字呀?”

丁建軍沒好氣地說:“告訴你一百遍了,你都不上心聽。一聽說老總和我一個公司的,你就註意起來了,你怎麽這麽偏心?”

蘇雨薇被他的無端吃醋氣樂了,一指楊笑波說:“你問她,我們倆打過賭。”

楊笑波極其配合地打著圓場,笑著把打賭的內容說了。

丁建軍有些鄙夷地說:“你們真是有眼無珠,他是全市十大著名企業家,資產過百億。就你們,說你們什麽好呢。”說完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。

蘇雨薇不服氣地說:“一點也不像呀,字字千金,怎麽讓他說句話那麽不容易?”

“你們呢,就是有眼不識泰山,字字千金倒是讓你們蒙對了。

“他可真沒有老板的架式,和你比起來都遜了一籌。”蘇雨薇明顯感覺自己有那麽一點點的討好。果然丁建軍嘴上指責著她們,臉上笑逐顏開心裏還是滿受用的。

#####兩周後答案揭曉,楊笑波贏了。大款是我市幾大房地產公司之一的諾亞房地產公司的老板——姜總姜海濤。從此,憋憋屈屈的包工頭揚眉吐氣變成大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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